題記：2002年5月，在江蘇省人民政府的表彰會上，戴慶賢作為見義勇為的代表上臺發(fā)言：“我今天幫助了別人，其實也是幫助了自己。正如有一首歌唱的，‘只要人人獻(xiàn)出一點愛，世界就會變成美好的明天’。在我有生之年，我將堅持不懈地把見義勇為進(jìn)行到底?！?span lang="EN-US">

滄海英雄

戴慶賢，這個四十來歲的壯實漢子，海風(fēng)吹紅的國字臉，重眉毛，端正的鼻翼，渾身透著海洋的氣息。他家住江蘇省啟東市東元鎮(zhèn)家祿村，從小在海邊長大。出生于尋常百姓家的他，從16歲時跳入冰河救出落水女孩之后，25年來堅持見義勇為，先后救助24位遇險群眾。

上篇

船與海，海與船，彼此相互依存，驗證著載舟覆舟的緣份。戴慶賢不是船老大，也沒有漁船，卻成了駕舟勇闖滄海的英雄，這在黃海邊一時傳為佳話。

2001 年9月22日 中午，濱江臨海的啟東蒿枝港刮起了七、八級大風(fēng)，黃海灘上翻騰著海潮的喧囂。正躺在養(yǎng)殖場里午休的戴慶賢，被一陣急促的呼喊聲驚醒。有人不停地嚷著，“不好了，趕海的老牛車翻入大海了，好幾個人落水了！”

這一天，三輛牛車拖著一群坐在車幫上的男女，搖搖晃晃地向大海的深處駛?cè)?。一路上，他們背戳張網(wǎng)的茅竹有說有笑，并沒有意識到死亡的威脅正向他們襲來。這些出海的村民，是啟東市茅家港養(yǎng)殖業(yè)主彭老板雇用的，他們是到灘場上安裝紫菜網(wǎng)。

海邊的人們，養(yǎng)成了由潮汛左右生活的習(xí)慣。然而，這一天的潮水來得快，來得急，海面的怪風(fēng)鼓動著潮頭滾滾而來。“不好，今天大海出怪潮?！斌@慌失措的人們顧不得網(wǎng)具，跳上牛車揮鞭返回岸堤。就這樣，前頭的兩輛牛車僥幸越過了泓道，而后邊的牛車在剎那間就被齊腰深的潮水吞沒了。

牛車失去了重心，坐在車上的人們飄浮起來，發(fā)出了一片驚叫。兩頭牛只露出黑色的脊背，只管仰頭喘氣，拖著的牛車傾刻間被大浪掀翻。

車上的8個男女，只有一個水性好的奮力掙脫旋流向岸邊游去，其余的7人一下子成了落水者。趕在前頭的牛車跑得快，幸運的幾個人目睹了翻車的一幕，眼見落水的同事們在風(fēng)浪間向他們招手。

戴慶賢不知道有牛車下海。彭老板雇用的張網(wǎng)工人他大多不認(rèn)識。不過，人命關(guān)天，豈能見死不救？戴慶賢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找船出海！

蒿枝港水道狹窄，平日只能停泊一些近海作業(yè)的小漁船。大潮汛時，許多上噸位的漁船都駛往數(shù)十里外的呂四漁港避風(fēng)。這時，戴慶賢發(fā)動摩托車直撲港口，港口里的漁船大多空蕩蕩的，只有一艘六七米長的小舢板上站有一人正揚手向船樁拋纜繩準(zhǔn)備下船。

戴慶賢跳下摩托車，顧不上關(guān)油門，一個箭步竄過去，扯過纜繩頭說：“你別走，快跟我下海救人！”

細(xì)長個子的船老大說：“你說啥，讓我出海？”戴慶賢跳上小舢板催促說：“快，調(diào)頭出海！”

船老大吼了起來：“我看你是個瘋子！人家大船都往港里趕，你想讓我駕著小舢板出海去送死！”

戴慶賢的眼睛睜大了：“別廢話，救人要緊！”船老大姓潘，他的小舢板只能在風(fēng)平浪靜的時候近海撈鰻魚苗，捕些小魚小蝦。今天遇上突發(fā)的大風(fēng)怪潮，情急中駛進(jìn)蒿枝港避風(fēng)，沒想到被人揪下纜繩強(qiáng)令出海。

戴慶賢知道，今天不動硬的，小舢板不會調(diào)頭開往外海。他緊握雙拳趕過去，一把揪住對方的領(lǐng)子，眼里閃過嚇人的兇光：“你今天不跟我出海救人，老子今天揍扁你！”

戴慶賢敞著衣襟，鐵黑著臉，長長的胡子茬根根倒豎，揪住對方的手臂青筋飽綻。

就這樣，小舢板掉轉(zhuǎn)頭，開往外海。

戴慶賢雙手扶著前欄板，膝蓋跪住船底。滔天巨浪一個接著一個，一忽兒將舢板推上浪尖，一忽兒拋入谷底。每一次顛簸，戴慶賢都會被一下子拋向空中，再重重地摔落下來，膝蓋磕擊著船板，沒幾下，就已皮開肉綻，膝蓋下鮮紅鮮紅的一片。

咆哮的海浪，擊碎了舢板舵桿的固定軸。操舵的潘老大便將舵柄死死地按在腋下。要知道，如果一失手，舵桿被大浪沖走，這艘失去方向的小舢板就永遠(yuǎn)回不到岸上。

潘老大也許被戴慶賢的凜然正氣感染了，他緊扶舵把，豎起耳朵，緊張地聽從戴慶賢的調(diào)度。就這樣，小舢板出沒在風(fēng)浪尖，載負(fù)著兩條漢子，也維系著落水者唯一的希望。開足馬力的小舢板，一次又一次地被迎面的巨浪推得左右搖晃，人力在大自然的肆虐面前幾乎不堪一擊。

小舢板約航行了一個小時，隱隱發(fā)現(xiàn)前方的波浪間冒出一片黑影。戴慶賢熟悉那片海區(qū)，猜測海水下應(yīng)該是拉紫菜網(wǎng)的地方。他們艱難地靠過去，才發(fā)現(xiàn)黑影是一頭落水的牛。牛入大海，那牛車上的七個男女呢？

戴慶賢想象著那些落水者在風(fēng)浪中生死掙扎的情景，急得眼睛都紅了。小舢板繼續(xù)搜索，不久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黑影，是另一頭落水的牛。但牛角上似乎還掛著什么東西，戴慶賢他們駛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個人的胳膊。那人正是長時間死死抓牢牛角的落水者陳建兵。借著浪勢，戴慶賢探出身子一把揪住了陳的后背，大聲喊：“快拉繩，我們救你來了！”

拖上舢板的陳建兵癱軟得縮成一團(tuán)，凍得鐵青的嘴唇瑟瑟發(fā)抖。戴慶賢脫下自己的衣褲將陳建兵包裹起來。這時候，蹲在船頭的戴慶賢只穿著一條褲衩，手扶著艙板全神貫注地搜尋著周圍的海面。至下午兩點半，睜得眼酸的戴慶賢發(fā)現(xiàn)波浪間晃動著一條手臂。他一陣狂喜，連呼：“快，開過去，開過去！”

潘老大掌著舵把，半信半疑地嘆氣：“怕是海蟄吧！牛車翻了，落水者在水中已掙扎了三個多小時了，還有命嗎？”

但是戴慶賢依然充滿希望：“不管是啥，趕過去看個究竟再說！”

此時的海面風(fēng)急浪高，幾米高的浪峰筑起了一道道水墻，惡狠狠地崩塌下來，在船頭砸開了一個又一個浪花。

戴慶賢擦把臉上的海水，驚喜地喊叫起來：“快靠過去，那確實是人的手臂！”

駛近了，才看清手臂旁的海水里，飄動著一絡(luò)女人的長發(fā)。就在這時，小舢板卻一次又一次地被浪峰推開，戴慶賢伸出的手臂只能徒勞地在空中晃動。

這個氣息奄奄、近乎絕望的落水者叫朱蛾芳，牛車翻沉?xí)r，眾人爭先恐后地抓住車轅桿，但不久就被風(fēng)浪卷走了。而她身高體胖，借著大于他人的浮力，硬是掙扎了近三個小時，但還是漸漸失去了知覺。事后她說，正當(dāng)她昏迷之際，水中隱隱傳來了隆隆的機(jī)器聲，僅存的一點靈知告訴她有人來救了。于是她掙扎著用盡最后的力氣將手臂伸出了水面。

當(dāng)戴慶賢伸出竹篙在海浪間晃動的時候，求生的本能使朱蛾芳一把抓住了竹篙，但她已經(jīng)沒了爬上船的力氣，肩膀靠著船舷，凍僵的手掌在艙板上笨拙地滑動。

戴慶賢見狀，伸出胳膊一把抓住朱蛾芳的腳，幾乎將她倒翻著拎上了艙面。橫躺在舢板上的朱蛾芳肚子鼓鼓的，顯然嗆足了海水。戴慶賢扶起朱蛾芳，讓她倒伏在臉盆上，給她壓出了大半盆的海水。

朱蛾芳抱著雙臂倦縮在艙板上，凍得瑟瑟發(fā)抖，戴慶賢在艙板下找到一條猩紅的毛毯將她裹成一團(tuán)，并扎上了三道繩子，這才松了口氣。

這位唯一的女性生還者，每每回想起當(dāng)時的情景，總會不寒而栗。她說：“牛車是側(cè)著翻過去的，車上的5個男女都被風(fēng)浪卷走了，我也沒例外，但我還是不斷地鼓勵自己，不能絕望，不能放棄，總會有好心人來相救的?！?span lang="EN-US">

這時間，波浪間涌過來五具尸體還沒有沉沒，在舢板旁漂過。三個小時前，他們還是牛車上談笑風(fēng)生的生命，現(xiàn)在卻仰面朝天在海浪間沉浮飄泊。蒼茫的海天，急浪孤舟，怎載得動那些漂浮的男女，戴慶賢揪著自己的頭發(fā)，眼角溢出了痛苦的淚水。他多么希望海面上會出現(xiàn)一條大船，鳴著汽笛趕來救援。

然而，只有呼嘨的海風(fēng)，奔騰的急浪，哪有大船的影子。看來，這次救援，只能依靠這條 六公尺 長的小舢板了。

戴慶賢說：“把他們撈上來吧！”

潘老大發(fā)火了：“我這是小舢板，不是萬噸輪?！?span lang="EN-US">

再說，按啟東漁家人的規(guī)矩，女人是不許上船的，今天救上的是個女的，潘老大就已覺得晦氣，倘若再撈上幾具尸體，那這小舢板往后就沒法用了。

小舢板增加了一男一女，吃水加重了許多。要是超載翻船，不要說救人，連自己的老命都會搭上。對于這個念頭，不知道是對是錯，戴慶賢一直耿耿于懷，愧疚的臉上充滿了自責(zé)：“嗨喲，當(dāng)時我找不到大船，過后聽長者說，那些浮著的男女說不準(zhǔn)還有救呢！而我卻把他們放棄了，我心里一直不安喲！”

小舢板進(jìn)港的時候，海堤上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。他們望見舢板上出去的是兩個人，返回的是四個人，頓時歡呼起來。隨后跳上岸的戴慶賢，這時才感到渾身乏力，一股股寒意從腳底襲上心頭。人們見到這個赤膊的漢子穿著褲衩，抱著臂膀搖搖晃晃地翻過海堤，尋找下海前扔在堤腳下的摩托車。

于是，海的岸堤下，出現(xiàn)了一個赤膊短褲駕摩托車的男子漢。他趕回場部，聞訊趕來的妻子黃美珍，見他這副狼狽相，心痛得直掉淚水。

說：“你這般冒險，萬一回不來，讓我們娘兒倆怎么活！”戴慶賢笑笑說：“我福大命大，海龍王對我網(wǎng)開一面，讓我繼續(xù)在人間做好事。”

時至今日，每逢陰雨天氣，戴慶賢磕傷的膝蓋都會隱隱作痛，拉開褲腳管，至今還能見到他的膝蓋上殘留著一片紫黑的傷痕。戴慶賢自我安慰說：“我這點小傷與兩條獲救的命比起來，算得上什么東西！”

當(dāng)?shù)卣e行了隆重的表彰會，披紅掛彩的潘老大坐在戴慶賢的旁邊，對他說：“要不是你那天鐵黑著臉揪住我不放，我哪敢與你一起出海去救人！”

戴慶賢說：“你是個好老大，能救回兩條人命，全仰仗你的掌舵功夫?！?span lang="EN-US">

事后記者詢問戴慶賢有什么感想，戴慶賢說：“當(dāng)時急著尋船下海救人，別的沒想過。”

記者問：“駕著一條小舢板在大風(fēng)大浪里救人，你不害怕嗎？”

戴慶賢說：“當(dāng)時候憑著一股熱血勇往直前，出海后才知道大海真的不好惹，事后想想真的后怕！”

記者問：“你對自己當(dāng)初的冒險決定后悔嗎？”

戴慶賢說：“我現(xiàn)在只后悔沒救人的經(jīng)驗，沒有找一條大船，沒能把那些也許有救的五位落水者都救回來?！?span lang="EN-US">

直到今天，戴慶賢的腦海里還時常浮現(xiàn)起那些漂浮的落水者，心里嘆道：“嗨喲，我的海啊，我的船??！”

下  篇

童年時代的他，曾拎著木桶到海灘上撿泥螺，坐在岸邊上等著父親趕海歸來。16歲那年，為了減輕父母撫養(yǎng)五個子女的負(fù)擔(dān)，戴慶賢放下書包，在鄉(xiāng)村田頭參加勞動。第一次出征水利工程，戴慶賢像大人一樣挑泥，從外灘取泥到近海堤岸，往返近百米，三個人一組接力挑運。他個頭不高，肩膀扶不起擔(dān)子，挑運時幾乎貼著地拖拽，同組的民工并沒有埋怨他，盡量讓他挑少點，運近點。這使戴慶賢一踏上社會就感受到了人世間相互幫助的溫情。

16歲的少年，照理正是讀書的黃金季節(jié)，而他卻過早地承擔(dān)了生活的艱辛。好心的鄰居介紹他到上海自行車三廠打工。當(dāng)年春節(jié)回家，他從胸口掏出一大疊保存著體溫的人民幣，父母為此露出驚喜目光時的情景，至今他還難以忘懷。

上海的打工經(jīng)歷，使戴慶賢大開了眼界，他第一次見到了那么多的高樓大廈，領(lǐng)略了大城市的繁華。躺在上海的屋檐下，戴慶賢覺得生活真美好，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無比親切。想象著父親用他掙下的工資將低矮的平房改成了明亮的大瓦屋，他的心頭無比舒坦。

戴慶賢雙手枕著后腦勺，盯著亭子間的窗玻璃發(fā)呆。他們幾個打工仔，擠住的亭子間空間狹小，打地鋪，每人不過一點點空檔，稍一翻身就會越過楚河漢界。戴慶賢卻對城里的生活很知足，勞累了一天常常難以入睡。突然，他發(fā)現(xiàn)窗玻璃映上了一片火光，一拉開關(guān)，電燈也不亮。

憑著水電工的經(jīng)驗，他知道一定是什么地方電線短路引起火災(zāi)了。他摸黑翻起身，推開門走到屋外大聲呼救：“不好，棉花倉庫著火啦！”

這時，上海國棉十九廠倉庫窗口竄出了簇簇火舌。戴慶賢赤腳奔向火場，熱浪吹送著一股棉花的焦味直嗆鼻腔。失火的倉庫堆放著上百噸的原料棉，燃燒的整包棉花火苗子亂竄，一旦失去控制，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
來自棉鄉(xiāng)的戴慶賢對棉花自有一種特殊的感情。他知道每一包棉花從選種、育苗、施肥、整枝到拾揀，凝固著多少人的心血和汗水。盡管他在大上海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鄉(xiāng)下人，與那座煙熏火燎的國家倉庫沒有直接的牽連，即使袖手旁觀，責(zé)任也不會追查到他的頭上。但戴慶賢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，先切斷電源，用拳頭擂開了門衛(wèi)傳達(dá)室，讓還在睡夢中的值班長撥打了“119”。

當(dāng)時，倉庫大門掛著大鐵鎖。戴慶賢不顧滾滾的熱浪，用鋼筋剪刀扭斷了鎖鼻，推開鐵門，第一個沖進(jìn)了火場。

這天，人們見到這個墩實的鄉(xiāng)下漢子肩頭燒焦了，燙傷的皮膚隨處可見，破綻的肩頭飄拂著掛破的布片子。他赤著腳在倉庫里跳進(jìn)跳出，熏黑的臉上流淌著一條條蚯蚓似的汗水。

聞訊趕來的九輛消防車組成了強(qiáng)力水力網(wǎng)，這才壓住了兇猛的火勢。戴慶賢的義舉，對撲滅這場大火起到了至關(guān)重要的作用。廠方領(lǐng)導(dǎo)也被這個鄉(xiāng)下人感動了，他們敲鑼打鼓送給戴慶賢一面“見義勇為，救火英雄”的錦旗。

1983年，戴慶賢帶著那面錦旗考入了家鄉(xiāng)有建筑安裝公司，當(dāng)上了一名水電工。從此，這名小電工儼然成了地方的保護(hù)神，時?？梢砸姷剿ι矶龅纳碛?，見義勇為似乎成了戴慶賢生活的一部分。他常常說：“要是人枉有一副好身板，危難時刻不為他人、為社會作點貢獻(xiàn)，還不如白白爛掉！”

正是這樣，發(fā)現(xiàn)村頭漁船廠失火時，是他第一個奔赴火場，頂著蒸騰的熱浪，帶領(lǐng)鄉(xiāng)親們奮力撲救，保護(hù)了船廠數(shù)百萬元的財產(chǎn)；路見摩托車栽下蒿枝港畔的水泥橋頭，是他奮不顧身跳入水中將海門籍的吳菊如父女救上岸，送進(jìn)醫(yī)院搶救；夜歸途中發(fā)現(xiàn)徘徊在海堤上的人影，是他跟蹤觀察，從潮水里救起了一位姓朱的輕生者；飆車的摩托車手撞樹后生命垂危，是他撥開圍觀的人群，第一時間把傷者送進(jìn)了醫(yī)院搶救；海面上的浮子舢板被肇事船撞沉，三名船員落水失蹤，又是他駕著自己的船劈風(fēng)斬浪搜索10多個小時，救回了唯一的幸存者……

此外，身為共產(chǎn)黨員、市政協(xié)委員的戴慶賢，近年來還先后資助貧困學(xué)子2名；捐資數(shù)萬元為鄉(xiāng)親修路造橋；向政府部門提交有關(guān)維護(hù)海上治安、保護(hù)漁民合法權(quán)益的政協(xié)提案多份……

所有這一切，戴慶賢并不圖社會回報，從不計較個人得失，甘做吃虧的“傻子”。他只不過以這樣的方式，獲得心靈上巨大的滿足。也正是從人們一回又一回贊許的目光里、贊嘆的話語里，他掂出了自己人生的價值。

戴慶賢說，人生的旅途難免會發(fā)生磕磕絆絆的意外，危難時刻多么需要有人義無反顧、挺身而出，做一個勇者、做一個善者。

多么樸實的語言，多么崇高的襟懷！我們的社會需要千千萬萬名這樣的勇者，這樣的善者，惟有這樣，才能支撐起美好家園的大廈。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（季哲）

新聞鏈接：

1、 2002 年 4 月 25 日 ，南通市人民政府授予“南通市見義勇為先進(jìn)分子”榮譽。

2、2002年5月，江蘇省人民政府授予“江蘇省見義勇為英雄”稱號。

3、2002年12月，被啟東市精神文明辦命名為“啟東市見義勇為好市民”。

4、2003年1月，南通市精神文明建設(shè)委員會授予“南通市第25次文明新風(fēng)典型”。

5、2003年11月，中共中央宣傳部、中央綜治委、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、中華見義勇為基金會聯(lián)合授予“全國見義勇為先進(jìn)分子”榮譽。

6、 2003 年 12 月 22 日 ，南通市水上搜救中心授予2003年度“南通市水上搜救工作先進(jìn)個人”。

7、2004年4月，被江蘇省委宣傳部授予2003年度“兩個率先”杰出人物。

8、2007年9月，榮獲中央文明辦、全國總工會、共青團(tuán)中央、全國婦聯(lián)聯(lián)合授予的“全國道德模范”提名獎。

9、2008年1月，江蘇省文明辦、省總工會、省共青團(tuán)、省婦聯(lián)、新華日報、省廣電總臺聯(lián)合授予“江蘇省見義勇為模范”。

 

 

1、 2001 年 10 月 14 日 ，《揚子晚報》A9版報道：《啟東一場長令人敬佩——五次見義勇為傳美名》

2、 2002 年 3 月 29 日 《啟東日報·周末版》通訊：《平凡人的無畏壯舉》

3、 2002 年 5 月 29 日 《江蘇法制報》D版新聞：《見義勇為 無怨無悔》

4、 2002 年 6 月 1 日 《啟東日報》第一版新聞：《英雄戴慶賢載譽而歸——被授予“江蘇省見義勇為英雄”稱號》

5、 2002 年 12 月 10 日 《啟東日報》消息：《英雄相見情意濃》報道戴慶賢看望見義勇為英雄張興華、管俊杰等

6、 2003 年 4 月 2 日 《啟東日報》B1版特別報道（焦點新聞）：《關(guān)注“ 10.19 ” 海難英雄”》

7、 2003 年 10 月 22 日 《江海晚報》第5版新聞：《見義勇為 救死扶傷——啟東戴慶賢被薦評全國十佳》

8、 2003 年 10 月 23 日 《新華日報》B版：《啟東戴慶賢參評“全國十大見義勇為先進(jìn)”》

9、 2003 年 11 月 9 日 為宣傳見義勇為戴慶賢20余年來多次舍身搶救國家集體財產(chǎn)和人民生命的光輝形象，中央電視臺《東方時空》編導(dǎo)來啟拍攝戴慶賢形象片，主持人白巖松，沈冰親自采訪； 2003 年 11 月 11 日 《啟東日報》A1版，報道央視來啟拍攝戴慶賢形象片的消息

10、 2003 年 11 月 19 日 《新華日報》第一版編發(fā)圖片新聞：李源潮、梁保華接見見義勇為英模代表和家屬

11、 2003 年 11 月 27 日 《揚子晚報》第一版編發(fā)圖片新聞：榮獲“榮獲全國見義勇為先進(jìn)分子稱號”的百姓英雄戴慶賢抵達(dá)南京，受到熱烈歡迎。

12、 2003 年 11 月 27 日 江海晚報》3版通訊：《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》

13、 2003 年 11 月 28 日 《啟東日報》A版新聞：《百姓英雄——戴慶賢載譽歸來》

14、 2004 年 9 月 17 日 《江海晚報》B5版報道：《百姓英雄 激情創(chuàng)業(yè)》

15、 2007 年 10 月 28 日 《江海晚報》A3版特稿：《漁民戴慶賢的俠肝義膽》

16、 2008 年 11 月 23 日 《今日啟東》第一版戴慶賢榮獲“全國道德模范提名獎”獲2007年度啟東十大新聞。

17、另外啟東市、南通市多家電視臺先后20多次報道戴慶賢見義勇為先進(jìn)事跡。